那天太阳也实在烈,壮汉们个个满头大汗,黝黑的皮肤被晒得通红,他们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气喘吁吁,总算是把水坑里的水和泥浆清理干净,仔细寻找,却毫无收获,一点可疑的东西都没有发现,也没有发现所谓的长手,这就像是一个平常的水坑。
即我们四人跑到庙的门口后,然后其中一人喊,“鬼来啦!”,然后往庙里面的角落里跑,谁跑得最慢,谁就会被鬼上身。
我们来到城南庙的小河后,天色变得更阴暗了,看向远方的天边,厚厚的乌云翻滚而来,看来是要下大雨了。
后来有老人说是人们自己吓自己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说道,“三姐,你昨天晚上睡得好不?”
我折断一截棍子给堂表妹,让她那做驱赶蛇用的,熟话说打草惊蛇嘛。
三姐两腮鼓鼓的,嘴里啃着一根猪脚骨头,吃的津津有味,我却什么胃口也没有,要是往常煲猪脚汤的话,猪脚骨一般都是我啃的,三姐有时也会跟我抢,但是大多被奶奶说了几句,就乖乖让给我了,因为那时家里实在是穷,一般一个月也不会超过两餐有肉吃的,所以能有肉吃就是那个时候最幸福的事情了。记得有一次我和三姐为了抢一块油渣,(油渣:肥肉炸过油后,剩下的渣)使出了筷子十八般武艺,最后还是我胜出的,我迅速放进嘴里,嚼啊,嚼啊,嘿,这油渣韧性还真好,嚼了好一会儿,就是嚼不碎,我吐到碗里一看,这哪是什么油渣呀,这是一条煮熟了的鼻涕虫!
我伸手抓住几快漂浮的东西,放进口袋里。
我听邻居大哥哥讲到这里,心里一阵后怕。
奶奶笑了笑,“看来我是老咯,做这种僵尸吃小孩的怪梦”。
城南庙,位于我们村的牛头岭与龙虎山之间,庙的前门十米左右有一条生产队时修建的小河,小河的水不深,清澈见底,有许多小鱼,小虾,小螃蟹,也有一种不知名的动物,三姐称为海马,但是也有很多堂表妹最怕的柔软蚂蝗,每次我把手伸进水里,搅动几下,就会有几只软得像豆腐的蚂蝗吸附在我的手臂之上,然后我把蚂蝗放在堂表妹的手心上,告诉她不用怕,结果小表妹在接触到蚂蝗的时候,直接哇哇大哭了,有一次直接尿裤子了,那条湿了尿的裤子还是我在河边帮忙洗的,从那以后我就不敢把蚂蝗放在堂表妹的手心上了。
“你昨晚没有做梦吗?”
小孩叫来在田里干农活的大人。
小孩把遇到的情况跟这几个大人说了一遍。刚开始无人相信,可是后来他们在被淹死的小孩的两只脚上,竟然有两个红红的痕迹,很显然,这不是原来就有的。
围观的孩子觉得这老头太没趣了,一个调皮的小孩在地上捡起一粒小石,往老道公身上一砸,跑了,接着孩子们一哄而散。
来到我们村的这个道公,和平常我所见的道公不一样,他没有带什么箱子,穿得破破烂烂的,头发花白,耳朵竟然比常人的大很多,两个耳垂和《西游记》里如来佛祖的一样,而且嘴里经常喃喃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我是一点也没听出来,他到底喃的是什么东西。
一般道公都会随身带有道具,道具装在一个木箱子里,主要是道袍,桃木柄短剑,铃铛,水牛角做成的笛子,铜钱等等。道公的工作出了在村里抓鬼之外,也会帮别人看日子,有时在丧事上做法事,一做就一天一夜,有时也帮人看风水之类的。
晚上,躺在床上,很久也不敢闭上眼睛,听着大厅的木钟响,“咚咚咚咚…….”十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