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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阎挑了挑眉毛，说道：

AML

门框被男人苍白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他野兽一般埋着身子，脸上鲜红的皮肉一点点向下垂落，粘连着丝状的发白的筋膜。整张脸已经糜烂不堪。

“可能我这次来让师兄很为难，但是……”

嗓音清朗温和。不像是个粗粝的北方男人

女人落落大方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默默打量着李阎，她家中还存放爷爷和这个男人早些时候的合照，却很难把照片里那个锐利桀骜的青年和眼前这个音像店的老板联系起来。

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了自家的地板上，李阎认得出皮鞋的主人，正是那名跟在雷晶身后的平头男人。

“还有什么事么？”

女人微笑着问。

她说道：“有太多人跟我说起过，李阎是个多么跋扈的人，他们一定想不到师兄你现在的模样。”

女人的眸子一低，“他老人家，年前去世了。”

雷晶直视着男人，学着自己爷爷的口气。

女人以前听人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从来没有太深的体会。

墙上贴着老式海报，写着《胭脂扣》三个字，画上女扮男装的梅艳芳脖颈和眉眼都淡得像烟。

“所以啊。”李阎低着头，忽然扯了句题外话：

“三分恶气……嘿嘿。”

女人抬起头来，整个人凌厉了许多。

雷晶一皱眉头：“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门框被男人苍白的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他野兽一般埋着身子，脸上鲜红的皮肉一点点向下垂落，粘连着丝状的发白的筋膜。整张脸已经糜烂不堪。

雷晶直视着男人，学着自己爷爷的口气。